不出所料,不多时果然有兵士焦急赶来,冲得过激差点摔了一跤:“盟王,飞鸽传书,军情有变,李郴危难!”

        莫非一惊站起,文暄脸上,也是少见的变色,范遇虽也紧张,却凝神看向林阡,惟见阡眉头舒展开来,首度挽回了棋局:“莫非,怎么换作你心不在焉了?”

        “李郴他……”莫非虽惊,却立刻平复,重新坐下执子,文暄叹:“现在去,也远水救不了近火。”范遇却最能揣测阡心意:“将军此刻,应当还有几分把握?毕竟,盟军处于盛极,未必落败。”

        “李郴是时候自己平定内乱一次、不应再依赖盟主了,否则,再怎样维持,地位依旧不稳。”阡笑而执子,“莫非,我们来赌一赌,你若能赢我这一局,那李郴就必胜。”

        莫非先一怔,哈哈笑起来:“那不是一定的么!”

        文暄、范遇皆会心一笑,知阡携策于心,忐忑因此渐少。

        三盏茶内,又不知几轮飞逝,就着不远处那雄浑瀑布的轰隆吼啸声下棋,到别有一番动中取静滋味。

        然则这一局还未结束,适才那士兵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看他焦急慌张,莫非吃惊不已,语气里略带恐惧:“怎么?难道李郴那边……这么快就败了?”

        阡隐约看见,不远处的驻地略有异动,微微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盟主突然醒了,一听沈家寨那边有乱,便说是她的过失,立即要赶回去救局,海将军正在相拦……怕是拦不住……”那士兵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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