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铸对吟儿的眼神也尤其特别,特别得如一个长辈疼惜晚辈,黔西之战,陈铸对吟儿的关注远胜过对盟军其余任何一个。
不经意间,便拆开了信,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为了吟儿,这封信,该仔细地读。
若是整封信里对吟儿只字不提,而只像开头写的那样,感谢阡对楚风流不杀之恩和救命之恩,那么阡绝对不会应邀赴约,然而,信中除了第一句感谢之外,真的全然指向吟儿,问她安好,贺她大婚,说起她年纪,提及与她第一面——开始看得阡莫名其妙,不知陈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直到最后,还称赞她剑法,说她的剑法,没有辱没她父亲的名声!
“不辱其父威名”,最后一句,令阡看信的手陡然一颤,没有握稳信纸,任它飘落在地。其父威名?吟儿的父亲?!但吟儿她的身世,连吟儿自己都不知道啊……
“什么信?看这么激动……”吟儿刚巧就在一边,帮他拾起信来,“咦,女真文吗?看不懂……”边说边微笑把信递还他,“这群金人,武功没咱们高,字都没咱们好看。”
“是啊。”他微笑,听着吟儿话音里的骄傲,那属于抗金联盟的盟主。
可是,陈铸说的人到底是谁,陈铸他知道吟儿的身世吗?
犹记得陈铸在隐逸山庄里对吟儿指着鼻子骂的一句话:“什么金狗,什么抗金联盟!你这混账东西!”
阡蹙眉,心中生出一份不祥——难道,陈铸他觉得吟儿是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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