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是个怎样的人,我还看不清楚么?”沈絮如冷笑,“连自己的兄弟,你也利用再三!”

        “我怎可能杀子滕!杀了子滕对我有什么好处!”越野气急败坏。

        “那杀了游仗剑和钱弋浅对你有什么好处?”沈絮如噙泪问。

        “他二人……不是我所杀……!”越野愣在原地。

        “他二人,真是寨主所杀。”这时陈玘发话,他见穆子滕难以支持,故而上得前去,帮他运功驱毒,无论越野今次到底有没有害穆子滕,无法否认他曾经出卖过游仗剑和钱弋浅以及肖忆。

        越野一惊:“陈玘?!你!”瞬时脸涨得通红:“沈絮如,你究竟要做什么!”穆子滕的突发意外,令越野已经很焦头烂额——眼看在洪瀚抒林阡欺压下翻身已相当不易,竟然先失了穆子滕这样的一块浮木,更还偏这么巧,适才一时暴怒之下,越野杀的人是战力仅次于穆子滕的章邈,眼前狼藉,预示着偌大一块定西,越野将再无容身之所。若是这样,还只是暂时的,卷土重来未可知……但沈絮如的这一席话,以及陈玘的临阵倒戈,已经令越野提前看清了众叛亲离……

        越野却,哑口无言……

        人尽如此,一开始,说了所有的谎脸不红心不跳,偏偏其余的人因为信任而宁愿相信;到如今,这些人发现了曾经被欺骗被愚弄,都不怠以最大的限度来怀疑他。尽管这一次,穆子滕绝对不是越野所害,但与陈玘一样心理的大有人在,近千人中绝对有半数以上。而说惯了谎话的人,理直气壮的时候,反而无法据理力争,越野眼望着岘坪这最后一个荒瘠的据地,陡然之间明白也接受了:他,已经失去了越野山寨……

        “滚!全都给我滚!”疼痛迅速蔓延在头颅中,越野拔出金刀,疯了一样开始驱逐所有人,以期缓解顽疾之苦。当此时,站得较近的宋丞、王冕之等人都已经被砍中,血流如注,“越野山寨,从此不复存!”越野悲愤狂喊,血雨腥风中,他的下一刀,对准的正是沈絮如。

        “夫人,小心!”陈玘立即出剑,给沈絮如荡开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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