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不公开述说还有原因,是怕暴露出你喜欢思雨的事实。”林阡叹了一声。

        “盟王……我……”陈旭一愣,低头,“事实上,他们招降时,确也说过思雨的归宿……可是,岂能强人所难。”苦笑一声,“大概是越得不到的,越放不下吧。”

        那么聪明的陈军师,会在孙思雨的问题上犯浑、犯傻?杨致诚将信将疑,但忆起寒棺时期的林阡……心道,未必不可能。

        “你且先在这里养伤。是你还是范遇,便让时间验证。”林阡说。从现在起,林阡让在这里养伤的杨致诚对他管束,作为大夫的樊井同时监视,江星衍被甩的事,半刻都不会发生。

        而范遇,林阡亲自。

        那天深夜,林阡转入陈旭营帐,去探查那件血衣,却一无所获。

        区区血衣,完全可以伪造一件,所以即便存在,也不能当证据。但现在,它不在,到底是范遇为了销毁证据而灭了它,还是陈旭为了把嫌疑引向范遇而刻意灭了它。

        叹只叹,林阡行动再快,思维再缜密,都没快过这内鬼,缜密过这内鬼——在陈旭离营去见同乡之后,他的眼线有谁还在陈旭营帐?千虑一失。而这千虑一失,也因内鬼太了解他。

        不管表面如何,抽丝剥茧之后,陈范之嫌疑,仍然是一样成立。

        如果陈旭白天就死了,那么联盟给他的定罪将是:动机为郭昶,目的为孙思雨。三次与敌人私会,都有人证,第一次,杨致诚亲耳所听,第二次,江星衍眼见为实,第三次,盟军抓个正着。

        而如今,陈旭话语里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点,他三次与敌人私会,都处于被动——被牵引、被激发、被刺激。第一次,顾震亲自招降离间,第二次,川人莫名提及孙思雨,第三次,一件莫须有的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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