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却没有想过,不仅外公被激怒,整个南宋武林都被激怒,和柳月的误会越来越深,最终更是将她害死!”玉泓笑。

        “这……并非我本意……”蓝至梁忆及柳月临死,泪水亦涟涟而下,“她临终时,发现了这些的几封,我一时疏忽,不知怎的,竟被她察觉了……”

        “那为何,那漏网的几封,几十年后依然珍藏?”蓝玉泓再问。

        “她当细作的那几年,把所有的字画,都带走了……那是她……甚少留给我的笔迹了。”蓝至梁流泪。

        “是印迹吧。”蓝玉泓冷笑,“爹不销毁证据,是因打心底里鄙视自己的行径;爹却要把那证据深埋地下,是因为爹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敢面对!”

        蓝至梁再度哑口。这些年来,他一直于金宋之间中立,说的好听中立,不好听是徘徊不定,不敢应柳峻的邀,也不敢太靠近宋营,不就是因为他曾因一己之私而迫得金宋武林相互残杀?!

        “为了赎你的罪,你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拿去抵偿,你自己的亲骨肉,你也狠得下心来!”玉泓对父亲失望透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念着姐姐,是吗……”柳湘一直像没听见一样,口中仍然在问这一句,判官且让蓝玉泓当。

        “湘儿……”蓝至梁将包袱抖落,顿觉不再那么沉重,然而此刻凝神看她,没有立即回答这句话。

        “我本该,一如既往,叫你姐夫的。”柳湘泪倾如雨,半痴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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