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遇,喝了这最后一碗,你我不再为兄弟。”林阡漠然看他,起身伫立,割席断交。

        “将军,范遇回不得泰安去了,只盼将军能看在昔日情义,救出家母,善待她。”范遇只剩这唯一一个请求。

        林阡知范遇今日之所以图穷匕见,虽因吟儿是他心魔,虽因他怕不见容于林阡,虽因他自己是内鬼心虚……但追根究底,还是为了他的母亲,冲这一点,林阡知他还有良知,正色,点头:“好,至少在她心里,你还是个英雄。”

        范遇再无牵挂,举酒饮尽,那时他已奄奄一息,流泪匍匐在地。

        林阡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血染饮恨刀锋,泪终难忍长流。

        周围金兵,见他斩下范遇头颅,个个都屏息凝神,怕他也斩了他们的。然而乍看他再度坐下,不知何故。

        “拿酒来。”他知这三碗不过冈名不虚传,此刻却只想坐下继续喝。

        这些金兵,当时就傻了,面面相觑,明明他们都穿着军服,不是店小二打扮啊。却哪敢不从,搬酒予了他,彼时彼刻,军营不复军营,反倒成了酒馆一样。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十几碗后,他终站起,金兵们大惊,皆以为他要发酒疯,却看他叹罢站起,扣着那一颗头颅离开,一身是血,一身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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