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哥。”林阡赶紧握住他手,痛心看着他被包扎的眼,“一定会复明。相信樊大夫,只是时间的问题。”

        “唉,其实这伤也是该受的。”杨鞍忽然敛了笑,“胜南,你竟不怪我。”

        林阡一怔:“什么?”

        “若非我失察,也不会陷众兄弟于险境,所有的兄弟都……唉,我难辞其咎。”杨鞍发自真心。

        “鞍哥,不止是你,我也一样失察。”林阡说。突发的意外,并不是他当时在场就一定可以杜绝,但若是能掌握,或还能引起警觉,未必去自投罗网,冲这一点,他的失误比杨鞍更大。

        “是啊,大家都未在意……打抱不平的事我也当时就得知了,可我一贯喜欢多心的一个人,不也没当回事?”吴越叹道,宋贤亦说,“那些打抱不平我干惯了,上次来也差点犯,不也没暴露吗?只能说,这次是注定的倒霉,鞍哥别太自责。”

        “正是,正是。”众兄弟齐说。

        杨鞍听他们这么说,这才不那么愧疚。林阡想起祝孟尝适才说的盟军因祸得福,便将它引用了一番,果然有效,终见到杨鞍恢复了笑容——不过,才恢复,就被樊井召唤走了……

        归咎的话题过去之后,这里气氛才又活跃,大伙儿伤势都好差不多了,只不过心还有些余悸。说起当夜张府那最令人后怕的一幕,无一不道是福伯等人之死。

        实则,邵鸿渊的杀人嫁祸,不仅当时就把宋贤、飘云、星衍都打进了阴沟里,更厉害的是他差点造成了盟军未入泰安就先失去民心!当然了,也许邵鸿渊不会想到攻心这一层,他却是在不经意间就达到了……而今虽说真相大白,但多少还是带点成王败寇的侥幸。福伯几人,亦可悲枉送了性命。

        最令人后怕的一幕,却又岂止当时?对于林阡来说,应是他的刀架在张睿脖子里,以及胡水灵拔剑对准他后背那一瞬间吧……

        想到这里,手还微微发颤,后背隐隐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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