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撤出之时,尽量不引起金军注意。”飘云点头。

        “怎能不引起金军注意。”林阡笑了笑,飘云一愣:“怎么?”

        “进去时悄然无声,撤逃时大张旗鼓,才不至于徒劳无功。”林阡笑说。飘云才意识到这次的安插据点不同以往,并不是暗战,专心听他把闻因的任务也讲完了,愈发会意,叹道:“这一局,主公下的全部都是险棋啊。”

        “非常之局,岂能不走险棋。但遇到风险的、需要逢凶化吉的、临阵权衡一切的,都是棋子自己。”林阡说时,极尽恳切,“闻因,飘云,全盘计划虽然理想,但是是将所有巧合堆砌在一起,任何一个环节的失败都会影响全局,纵然是我,隔这么远也不可能有绝对胜算,对你们这些小将,我只有一个要求:相信自己,相信合作者。”

        闻因飘云皆点头:“没有打不了的仗!”彼此一愣,竟是异口同声。林阡稍一动容,竟从他们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这是战场,贪图安全的人来不了,也做不得林阡哥哥的棋子。”闻因笑,飘云亦点头,“相信主公,每次都是选择最恰当的人选。”

        是的,最恰当的人选。山东之战,飘云功不可没却非拔尖,金人不会过于留意他的行踪,短短一夜的接触自然无甚大碍,而一旦他得令后返回天外村,南部战局将立刻开始为林阡改;闻因亦然。

        川蜀短刀谷的大刀,川蜀短刀谷的寒星枪,林阡看着这对少男少女离开,心潮难免起伏,抗金事业后续有人,这是抗金的第四代。

        第三代还在主宰的开禧元年,这些孩子们就已经登上舞台,山东之战有一半是这些人打的,此次行动,枝节仍然由海上升明月完成,但主体必须他们担负。

        不过,有一点林阡还是有欠考虑了——回来之后就看到义斌一大早来到马厩,可能本来想“巧遇”闻因的,却发现无法无天不见了。

        “盟王,闻因她,莫不是离开了?”义斌一脸失落。

        “一点小事,过几天便回来,不必挂牵,没什么危险!”这时柳五津走过来,女儿一早就出发,做父亲的哪能不懂她是被林阡派用场了,而做属下的,又岂不知主公不可能透露闻因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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