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他接手短刀谷以后,有更多的事需要亲力亲为,所以路要比以往更难走……这个时候她在哪儿呢,又做了些什么……越嫌自己不懂事,竟不改正还更不懂事!

        “我……我可以不走,条件便是你给樊井大夫医。”她哽咽着转过身来,哪里还好胜要面子,这一仗她输得一败涂地!

        他一怔,犹疑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给樊井大夫。

        “奇怪……”樊井皱眉,祝孟尝喜问:“奇怪主公不治病就好了?!”

        “不,是奇怪主公的脉象……”樊井严肃地看着林阡,“分明已经死了。”

        “!!!”可真惊了锯浪顶所有人一跳。

        虽然知道,樊井他一定是夸大其词的……吟儿却霎时情绪不稳、当场掩面痛哭。

        不用林阡发号施令,诸将一起识趣离开,顺带着把樊井也“裹挟”走了,只怕樊大夫也不清楚,他拼死出言虽然冒犯了主公,却实在帮了林阡一个大忙,一场死谏,功过相抵。

        林阡站起身来,正要拥吟儿入屋,她却不肯移步,弯下腰去,轻轻撸起他的裤脚,噙着泪吻上那个新添的伤口,然后久久抱着他双腿,脑袋贴紧了始终不肯移动。

        “唉,吟儿离开我的这些天,照顾得自己妥妥帖帖,反而我,毛手毛脚的冒失鬼。”他微微一笑,抑制住吟儿失控的感情。

        “我错了,太随着性子……明明觉得无功受禄很过分,偏偏还得寸进尺侍宠生娇!”她低头垂泪,一时更加自责。如此一来,刚刚建立的战绩和信心,又要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微笑着俯下身来将她抱进怀,顺着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说下去:“吟儿,只愿你知道,不是我给你的关爱多,也不是你离开我就无法生存……是我,曾几何时,我也开始依赖着我的吟儿了,别说十天半个月,哪怕半刻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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