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告诉她,我之所以寻死都要跟林阡说,是因为我本就不敢自杀——有胆气活下去的人,才没胆子自杀呢!”她回忆说,“所以,我让洛轻舞以后每次想不开的时候就想想,活下去多好?有吃有喝有花养,以后等你想通了给祝将军生小孩,日子照样幸福美满。那时候你想死都不敢死了。”

        “祸兮福之所倚。洛轻舞要是一直娇纵跋扈下去,也未必是件好事。”他知道洛轻舞肯对祝孟尝开口,吟儿的劝导已经奏效,所以站在祝孟尝的角度,不免有所庆幸。

        这时时候也不早了,玉泽已经把新配的药送了来,林阡看吟儿精神不足,准她先喝了药再起床。

        “盟主是否过于操劳?怎么脸色不及昨天的好?”玉泽问时,吟儿面上划过一丝羞涩,林阡也一怔色变,慌而不乱地把吟儿枕头加高:“定是昨天落到了河里去受了风寒……以后更要注意!”

        吟儿不便反驳,鄙夷地瞪了林阡一眼,喝了药还是起身添衣了。

        “主公……”这时有一队亲兵冲到屋外,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是风鸣涧的麾下,负责守卫蓝至梁所住驿站。因见蓝玉泽在此,这一队亲兵欲言又止。

        “可是我爹娘出了什么事?!”蓝玉泽一惊,急忙问道。

        “是蓝姑娘的兄长出了事!”那队亲兵在林阡点头示意之后回答。

        林阡心一紧,金人到底还是穷则思变了——显而易见,在战力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针对蓝家,所以阡才令风鸣涧保护蓝家人、命樊井防范住银月!却可惜,有个银月以外的奸细,对风鸣涧无法保护到的蓝玉涵下手——可想而知,风鸣涧最重视的人是蓝至梁及其十绝,蓝玉涵又是个纨绔子弟喜欢游荡未必能接受保护;而进入了石泉县,金国奸细就绝对不止银月一个了,这本就是个无法封闭的空间!

        “玉泽姑娘……”不巧另一厢,唐羽飞奔过来告诉蓝玉泽,在樊井大夫身边的玉泓,也一样出了事。此刻玉涵玉泓兄妹俩,都一样是中毒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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