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粮,其实在他来的那天就该撑不住了,但天无绝人之路,想来他们出生入死已久,自有生存之法;至于他的后方,交给了孙琦、吴赟等人打理,他心里应该有数,择人任势也一向高明。所以,林阡必然另有计谋。”楚风流摇头。

        “难不成他要掘井逃跑?!”叶不寐登时色变,继而冷场,继而被诸将瞪回去了。

        “但林阡计谋再高,也不该否认,僵持对他不利。”罗洌正色说,“细作来报,今天何勐来见林阡和海,报的是首阳山出事。何勐面色焦急,事情出得很大。”

        楚风流心中一凛:“那何勐,据称是海的副将,不随海出征的原因,是奉林阡之命留下保障凤箫吟?”

        “哦……原来是凤箫吟出了事?”叶不寐顿悟,“这么说,林阡就更不该拖……”

        “内外交困。”楚风流叹了口气,大抵清楚了凤箫吟的事出于何人之手。

        虽楚风流认同叶不寐这一说法,林阡不该再拖了,但当金军摒弃了对他的神化、如火如荼枕戈待发之际,林阡仍然没有做过任何回应,非但不出手,连备战都没有。或者说,很缓慢。因为诸如海、郭子建、何勐,都还很心急麻黄塄最后一战的布防。

        到底他要不要麻黄塄,到底他要不要陇西,到底他要不要凤箫吟?其实很毋庸置疑不是吗。楚风流纳闷至极,却诚知金军占据绝对优势,胜利在望,不该首鼠两端。

        “明日,对麻黄塄发起全面进攻。”楚风流说,也免得夜长梦多。

        诸将退去已是深夜,楚风流将地图又审视一番,走出中军帐去、登高远眺敌情。“鸟集者,虚也。夜呼者,恐也。你看那城寨之中,毫无异动,便知道林阡断然没离开,也绝对没想过逃跑。叶不寐,下一场是硬仗。”听得叶不寐的脚步于身后响起,楚风流头虽未回,却轻声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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