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地步了,林阡他……”陈铸义愤填膺,正要骂林阡那家伙傻,怒其不争那家伙迂腐,忽然顿住了,若林阡到这地步了还把越野当自己人,他真是傻得掉渣蠢得发霉了,他是仁慈但绝对不是烂好人,否则他怎会要海和越风在这个关头找到陈铸会晤?
林阡他,显然不可能再对越野放纵!
陈铸的语气顿时变软:“林阡他,既已知道越野要害他,又不可能跟我们合作,那究竟要我怎么做?”
“修书一封予完颜君随,如若榆中生乱,让他切忌发兵。发兵必死。”越风说时,陈铸才知林阡此举,是要他们金人全体袖手、他亲自来对付越野这逆臣贼子。
陈铸不得不答应,如果不修书一封劝停,那二王爷就一定败给游仗剑钱弋浅……
现在,还不知来得及来不及。离开越风海时,陈铸后悔不迭:陈铸啊陈铸,原本想露个脸的,怎么把屁股露出来了。
目送这队金兵消失于夜色之中,战场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时间不禁混淆了岁月。
仿佛这不是陇右,不是金宋,是三国,是春秋。
“不知那陈铸会不会按照林阡交代的去做。”越风站在海身边,略带紧张。
“事关完颜君随生死,陈铸不得不这么做。不过,毕竟还是有敌我之分,所以难免会对林兄弟留一手吧。”海笑容满面,胸有成竹,“无论如何,且等林兄弟将盟主救出。”
越风神色才融化了稍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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