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锋刀劈砍之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残,那是属于哀兵的殊死一搏:“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岂可对他俯首称臣!”
“不是……不是让你对他低头,只是与我握手言和!可否?!”风鸣涧被迫与他剑斗,尽管战局内火星四溅,他却对高吟师留了三分情面,甚而至于语气中带着恳求。
“和?和就是降!”高吟师却无半点让步,“我坚决不会降!绝不与这些狗官同流合污!”
风鸣涧被他气势震住,手中剑却不改“重峦叠嶂”之意境,高吟师当初囚他之时就只能和他平手,如今战力耗尽根本不可能是风鸣涧对手,眼看着风鸣涧即将得胜而他必定受迫,竟是在中途直接弃了手中刀,任由着风鸣涧一剑击垮他所有防线长驱直入,狂风中,只见高吟师吼啸着直接往风鸣涧剑上冲:“何必留在这个如地狱般的人间!”
风鸣涧发现有异、原还极力撤回攻势,奈何高吟师求死心切竟然张臂迎上,恶狠狠撞在他九章剑上,风鸣涧完全收不住力道……随着高吟师亲手将剑拔出胸膛退倒在地,风鸣涧剑上鲜血四溅脸上也被喷溅,哪还管得了周围一切,风鸣涧大惊失色,一把将高吟师抱住:“这又何苦!!”
“风鸣涧,死在你剑下,也不枉了!”高吟师笑而不悔,死而瞑目。
“高吟师!”风鸣涧万料不到为了保护看不惯的自己人,偏杀了带着三分欣赏的仇敌。
“大哥!”“我等即刻就来!”主帅既去,麾下六十三人尽数跟从。自尽之惨烈与悲壮程度,不亚于金宋之战。
“对外不必说是自杀,说是我杀的吧。”王钺说,不能宣扬蛮人气节。
“唉,能和我喝酒的本来就少,现下就又少了一个。”雅州蛮虽已平定,那几日风鸣涧心情着实不好,喝酒都没法排解,打五加皮也出不来气,所幸还有个王钺,察觉到他的失落,处理完军务便坐到他身边的土坡上,和他共赏这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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