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众人始料不及,真没想过王爷会亲自到这荒山野岭,陡然间自惭形秽,这样的他们,不配见王爷……

        “王爷,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完颜纲当即跪下,磕得满头是血。

        “王爷,元奴是被林阡陷害。”楚风流当即开口保他。

        一刹,完颜纲满心都在为楚风流感动,虽然他知道楚风流是为了公事才违心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好歹有人站了啊……

        “陈铸之死,是林阡钻了政务的空子,想教我军像昨夜和今夜这样,从内猜忌、分崩离析。我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痛定思痛,控弦庄从今以后,不到绝对肯定,坚决不予擒拿。众将也全该洁身自好,注意泾渭分明,切忌惹祸上身。”完颜永琏亲自将完颜纲扶起,目光掠过在场所有人,那眼神,有一种我对你们绝对不疑的暖、却也有一种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失望的冷,是最大信任,也是最后通牒。

        “王爷说得对!林匪和海上升明月,太过分了,还想害死我们几多为国为民的好官?”“是的,这些天来,只见到完颜大人安抚羌兵奔走劳碌,日夜辛苦操劳,岂能一笔勾销?”人群里终于零落几个声音响起,完颜纲泪水涟涟:世间自有真情在!

        完颜永琏出乎意料地,在手上割了一道,对跟他前来的奴仆喝道:“拿酒来!”轩辕九烨一惊,急忙上前:“王爷?!”

        “二十岁那年,我在攻打南宋清流关时遭到偷袭、受了很重的伤,那敌人的匕首直到战后还留在我身上,我却是率领着身后兵马一举夺下那里大获全胜。”完颜永琏微笑回忆,楚风流顿悟、解释:“只要内在坚强,即便外敌已插在心腹,亦能裹挟着那些宵小战无不胜。”

        “在场所有官将,都是我大金的栋梁之才,亦是剿除林匪、击退南宋的希望。不仅要就事论事、既往不咎,更加要冰释前嫌、一鼓作气。”完颜永琏点头。“一鼓作气,驱逐林匪,还我大金山河清宁,轩辕九烨在此跟随王爷,歃血为誓。”轩辕九烨看出了王爷的意思,紧接着立即也拔剑划了自己手一道,滴血在那酒水里,楚风流当即会意做了第三个。

        薛焕、司马隆、完颜瞻、蒲察秉铉、仆散安德等人,接二连三醒悟,心服口服跟从,纵连那完颜纲也心惊胆战上来歃血。徒禅月清和完颜丰枭这一对冤家,本来听得慷慨做得激昂,一看旁边站着对方,尴尬地彼此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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