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叶眼前一亮:“问得好。”他还没开口说,宋恒就意识到有部署在城外,孺子可教也。
是,我不能去“强攻”拔除,不妨将敌人引出来,然后我迂回过去“悄然”将他们的大本营端了……那才是这一计的重点。
在他寒泽叶以瓮中捉鳖来坚守城池的同时,需要有人绕过万千金军所在,去毁灭敌人地界、损坏敌人物资,但是,宋恒毕竟重伤在身,本来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伤势可好些了?”
“空营罢了。”宋恒无所畏惧的样子,令他羡慕地精神旺盛。
“不得轻敌。”寒泽叶缓过神来,摇头,“罗洌、高琪,谋都不差。万一他们的计谋和我们一样,也是留了个空营待扑空围剿?”
“嗯,那我随机应变,寒将军……”宋恒虚心接受。
“叫我泽叶吧。”寒泽叶脸色虽还冷,语气却亲和得多,“万事小心。莫再与大军失散了。”
理所当然地,从那晚开始,寒宋二人合作无间,一守一攻,一稳一锐,一正一奇,一谋一勇,虽有主副将、上下级之分,却是亦师亦友、成为最佳搭档,那几日因为宋恒表现出色,寒泽叶身体自然好得多了,给林阡的信里不仅宋恒的内容丰富而且还全是夸奖。
宋恒人逢喜事精神爽,性格渐渐恢复了活泼,脸上也兀自多了笑容,不过这些天一直不见陈采奕,自然觉得奇怪。忽然有了空暇问起旁人时,才知那日她为他拼命杀出重围,甫一见到寒泽叶才说完战势,便倒在地上险些累得断气,在后军中恢复了极久才终于养足精神,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所以尚未回归前线。
他听到她差点断气,吓得心蹦到嗓子眼,这些年来无论何时何事,身边都有她保驾护航,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战友离去?赶紧前去看她,步子都在发飘。
不巧她正在午睡,闭着双眼脸上并无血色。伏羌城一战,他只记得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直到今日才获悉她也是一样。坐在她床沿时不敢扰她只能默默看着,惭愧、抱歉、痛苦、悲伤、怜惜,齐齐涌上心头,终究又漾着一丝欣慰:采奕,还好你没事,还好我的荣耀,你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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