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军师是天命之女,除了吴曦,世人谁也没胆害她性命。所以把心放宽,接下来的事尽管交给胜南。”厉风行见她回来,也从打盹里醒,微笑转身、伸手去探床尾藏着的东西,“陵儿,你辛苦了。战儿,愣在这作甚,还不先去给娘亲捶?!

        “爹,我想先吃……”厉战眼尖,他虽已八岁,却对福建没什么印象,只听说那里的水果十分可口。

        “那不成。那是娘亲的。”厉风行如同藏着宝贝,金陵一愣,循声而看,原是一只刚被厉风行剥了皮的橘子。

        “娘亲……”厉战转而来盼金陵。

        “哈哈,娘亲先尝。”金陵笑着品尝,原还觉得繁忙的事务,登时就扔去了九霄云外——当然要她先尝,因为,“这是你爹像你这么大年纪时、栽在泉州果园子里的橘子树上结的。”

        “所以我是你俩买树苗的时候送的吗!”厉战不高兴,板起小脸。他当然知道父母很恩爱,尤其父亲,连打瞌睡都要留个身位让母亲更接近枕头——可是,也用不着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吧!

        “当然不是。”金陵似收手,突然又暴击,“因为那时候,还没有你啊……”

        “真是送的……”厉战欲哭无泪。

        金陵这才不开玩笑,笑给孩子分了几瓣:“傻孩子,你才是爹娘种过最好的树。”正准备留几瓣给厉风行,转过脸来,却看厉风行战衣都不脱已呼呼大睡,显然这一日一夜的心惊胆战和不眠不休使他空前疲累。金陵摇头叹了口气,一边要厉战帮忙给他脱,一边察看他身上有无新伤。

        不过,尽管疲累,却真是值得的——

        从四月初到五月初,短短一月之间,官军义军三进三出才彻底夺定大散关,虽然未能彻底消灭曹王府余孽,但总算看见了川陕各地的恢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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