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南这种细作,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型,在红袄寨这边基本不留底,就不会因为身份关系做事都需要隐瞒行踪便如现在的林阡一样。故林胜南从一个地方消失后,还可以乔装打扮换个身份去另一处继续潜伏,敌人一般都不会轻易挖到他。倒是宋贤这个名动一方的“玉面小白龙”……

        虽然很难隐姓埋名,但做做掩护工作也是可行的吧,他有这个心,不会拖累胜南,也同时可以磨练他的性情……杨鞍转念想通了,于是对宋贤说想当细作也行,可得改改口没遮拦的德行,你脱口而出‘胜南是细作’,这不是把胜南往火坑里推?”

        宋贤吐舌,捂住嘴……我已经很小声了。”嬉笑着看向杨鞍,杨鞍环顾四周,所幸全是人小声也不行——可知你们每个小子都维系着红袄寨的将来,一个都不能少”

        杨鞍几乎每个心思都在设想着红袄寨的未来,尔后才开始追究这一夜作战艰难的前因——“为胜南的身份会败露?”

        “你的身份,会是时候、被那金将看穿了?”隐秘处一个破庙里,他看着乔装后只有他几个能认清的胜南,担心不已,既担心胜南的安危,也忧虑他的能力——如果真是胜南能力不行,乔装再好也没用,盖得住经历,盖不住当时当地。金方看穿一次,就能看穿第二次。

        “鞍哥,我……”胜南满头大汗,哪是何时暴露。

        副将赵大龙却不信任他的忠诚鞍哥,看穿啊,一定是这小子变节,出卖了咱们”

        胜南一怔,百口莫辩。的确他的暴露可以是无心、也可以是故意。

        “不可能”宋贤怒目相向,此后就一直气愤地瞪着赵大龙。

        新屿点头,也觉不可能。虽然那金将曾说,“一网成擒,你是头功。”说胜南对金方投诚,约定了和金方里应外合、将杨鞍等人瓮中捉鳖……但新屿临危之时不信,现在对质也不信。

        “据俘虏称,那金将临死前说过林胜南出卖我们,新屿,有没有这回事?”赵大龙咄咄逼人,“莫想要包庇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家狠毒”

        “那金将……应是诬陷胜南的……”新屿没法辩驳,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杨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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