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安用的营房。他们红袄寨,一直都同气连枝,彼此连习惯都濡染。

        “哥哥,你且好好休息。”妙真看出他体力不支,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吓死妙真了,哥哥吐了好几盆的血……好在,终于是醒了。”

        他用疑惑的目光去问妙真,问寨主,他们却一直没回答他,而是在说他有多难救、醒了就好……没有胜南在……

        不知过了多久,徐辕和安用才一起出现在这里,他们应是一听到他醒就来的,可是他觉得过了极久,极久。

        “鞍哥,变坏容易变好难,你应该明白这句话了,其实变好难,不一定是不想变好,而是别人设重重阻力。”国安用微笑,已不见当时仇恨,“真正的勇者,却敢闯过这些阻力、宁死也要回头——宁死不移和至上,都不是说说而已。这样的人,们才愿意给他机会,也希望他能够对所有都这样,像他一样。”

        他噙泪点头,知国安用的麾下们已然饶恕,更知国安用早已宽容

        “以罪身死去太简单、太轻易。杨二当家,真正的代价并不是死,戴罪立功才能表现你对他们的诚意。”徐辕说时,他的泪水已滑落,想不到还有机会,可以让他弥补。

        安用握住他手鞍哥,如今我只给你一半的信任,剩下的那一半,记得我的两年之期。”

        “是……”他连连点头,本应虚弱无力,手指却嵌进国安用的肉里,像是用了全身的劲在抓住这机会。

        “们都已和我一样,也恍然,激进者中有人是黄掴收买。”国安用看出他心情、轻声安抚。

        “我……”他感动点头,一直说不出话,片刻后,才挤出两个字来,“胜南……?”沙哑地问出这句迷茫,现在只有他不到底发生了,是胜南救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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