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杆峪的那个是金方细作,龙泉峰的副香主应是那种中期不坚定而变节的,军医那种则是胜南他们分析的这样,后期对杨鞍回归保留意见,从而正巧在决战之夜变节。”吟儿给林阡擦汗时,也逆向思考了一回父亲的战略。

        “军医所在的这路兵马原本来自调军岭,因东部和南部的融合大盛才分到龙泉峰来,然而时过境迁,却正好来不及赶上国安用原谅杨鞍的速度——唉,这些原都是我们的好事,却被父亲他等在这里……”无空穴不来风,前次我军大胜使产生空穴,今次我军大败而产生风。父亲他,反败为胜、先敌而变的能力堪称一绝。

        忽然一笑,看着昏睡的林阡说:“大盛后反而有了各种变数,倒是符合你对我说的,走的路越来越艰难,是因为走的是上坡。爹他懂我们在走上坡。”

        林阡半昏半醒,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衣服被人轻轻扒开、缠满了绷带的胸腹全展露在外,轻咳一声,笑着睁开眼对魔女:“色鬼,在做什么呢……”

        “什么色鬼,樊井说该换药了!”她好不容易才把他衣服褪了,此刻跪在他身旁准备拆他绷带。

        清理伤口、换药包扎,原是家常便饭,先前却好像没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也不知被剑伤得有多深内脏是不是也只剩三分之一。除了这岳离造就的剑伤之外,还有对付高风雷、梁宿星、司马隆时的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伤口太多,无处不在,她一时忘记怎么换药,从何拆起,于是手停在半空不忍下去。

        “傻丫头。”他先伸手将她手中的药水接来,蹙眉问,“这是纯粹的……伤口愈合的药?你以前,用过没?”

        “嗯?”吟儿一愣,不懂,却点头,“用过啊……怎么了?”

        “你转过去。”

        “哦……”吟儿还没会过意,就习惯性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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