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不说林匪选在山西放我的火,可能也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毒辣。”完颜永琏道,“仆散,我要帮皇上防的,岂止是郑王镐王这些余党。若永功也真的有了谋逆之心,则必须尽快压制。因河东于西京和中都都尤为重要,加之北疆近期可能会有兵燹。这多事之秋,万不可再掀内乱。”

        “听王爷的意思,王爷也是特地选在陇陕放了林阡的火。”仆散揆略带洞察,多年战友。他很了解完颜永琏,“而且王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和那第三个人有关。”

        “不错,仆散。眼下的大局面只有两种可能:或是林阡因西夏洪瀚抒的关系、于陇陕以北与铁木真遇而对我方极为有利,或是我们于北疆与铁木真遇而林阡从山东进。则我国将遭首尾夹攻,前途未卜。”完颜永琏如是说,“他二人的战力都属于摧毁性,大金虽强。也只能一心对一个。”

        “明白,郑王镐王之事事小。在河东、西京、中都都作战备事大。王爷实也是未雨绸缪,以防那首尾夹攻的万一。”仆散揆理解他一心为公。什么朝中政敌都微不足道。

        “如何能不作战备。”完颜永琏叹,“这几个月,铁木真已经开始征掠。”

        仆散揆一愣:“怎么说?”

        铁木真,这个南宋举国至今可能还不清楚的姓名,却早在多年以前就已与南宋群雄一起、于完颜永琏处产生交集——

        林阡得到的情报里,恐怕没有为什么洪瀚抒在这几个月的陇陕都和郭子建等人相安无事、而刚好在苏慕梓叛变的这一刻重返战场……

        并不是预料到林阡要回西线的原因,也不是洪瀚抒趁人之危要搅乱郭子建不在的定西,而是凑巧,洪瀚抒这几个月一直就不在陇陕,只将孙寄啸、宇文白留下,他本人则和祁连九客都回了西夏。回西夏,可能一开始只是为了回祁连山打点、或闭关练武,具体原因无法探知,但最终滞留的原因,却一定是“赴国难”。于洪瀚抒而言这同样属于后方生事。

        铁木真征掠的起点,正是西夏。

        今年是南宋的开禧元年,年号决定战伐;今年也恰好是铁木真统一蒙古草原之后、对外发动战争抢掠的第一年,他瞄准的第一个目标正是西夏。三月,完颜永琏在与林阡决战山东之同时,收到驻守北疆密切关注着蒙古的封寒来报:铁木真入侵西夏、纵兵抢掠瓜州、沙州等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