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后来是自己握住了饮恨刀——是迷宫内他近身兵将的团结,使他的状态没能如我所愿失去,反而越来越好了。”完颜永琏说,归根结底,是内部盟军的团结使他在内一层也杀不了林阡。

        “通过武斗或其余方法,将林匪一人耗到极致,联盟军就很难有战力。这是王爷先前的指教,包括上次的传谣分化。上次却因黄掴功亏一篑,我们错过了最好时机,这次,则是跟上次不一样了,红袄寨和联盟军融合那样快。”凌大杰扼腕,岂止内部盟军的团结,这场仗,外部红袄寨也一样。

        “所以,将来的山东,便未必杀他一个就够了。”王爷也预见到了红袄寨和抗金联盟融为一体。

        “宋军都在传言,林阡改变了他的父亲‘陇南之役’的结局,宋金形势必将与以往不同走向。”凌大杰如实禀报。

        “说得倒也不错,不仅陇南,山东之局他也为他父亲改变。”王爷一笑。

        “如何说起?”

        “林楚江当年忙于西蜀谷内琐事,没能来得及顾东线这些宋匪,所以红袄寨与短刀谷关系素来极差。”王爷说。

        “唉,也是。红袄寨如今和短刀谷同气连枝,其余宋匪也有见状动心的。林匪确实很不简单,先前王爷想用叛徒引发招降,结果却被他一句‘先前诈降’反击。”凌大杰提及那日罗姓女的丈夫,林阡无需降服那人的心,只要用这句诈降来消除影响即可,更能借此机会对泰安之外的军民之心有所撼动,这世上原不止完颜永琏会恩威并施,林阡一样懂如何借机纳降。

        如今的山东及其周边,除却红袄寨之外的零散宋匪们,已开始在完颜永琏和林阡之间左右徘徊、抉择不定,渐渐形成拉锯之势,包括沂蒙时青夏全、密州方郭三、胶西李旺,故林匪此战虽败,收效极广,不多时,林匪必将先在泰安境内进行收复实地的小规模战役。

        “如此局面,也未必不利于我们。”王爷仍自若微笑,不像凌大杰这般越想越脸色发青。

        “大杰,即便林匪赶上来了一两步,也不至于吓得满头冷汗啊!”仆散揆笑着,突然间出现在凌大杰身侧,按在他肩膀云淡风轻地笑侃。“你……你是何时来的?”凌大杰大惊,都不知他是何时掀帘而入的。

        “老了还是这幅德行,一如既往不正经。”王爷笑而招手,让仆散揆也参与这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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