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是想我慢慢地悟出来吗,是自信我在缺少提点的情况下也一定能悟出来?师娘她,却因为思雨的关系,给听弦走了条捷径。
然而,那个渐渐成熟的辜听弦,那个稳步上升的辜听弦,师父心中的辜听弦,究竟是何时开始变的?
转头望着窗外的秋雨,连绵不绝,竟似有形,已有不少被风吹送进来,一点一滴,一丝一缕,落在听弦的鼻上、脸上,清冷。.就这样双臂抱头慵懒地躺着、想着,连起来关窗也不愿意。
“说辜将军出卖鄜延路,可有证据?”终于想起来,是那一次开始变的,因为有人时隔多年再度触怒了辜听弦的尊严——那个名叫耿直的副将,竟诬陷听弦说田守忠是听弦出卖才死!
同样是师父,厉声问耿直可有证据?
耿直义正言辞,有证据,证据就是,鄜延路的据点只有田守忠和辜听弦两个人清楚。
看似铁板钉钉,听弦百口莫辩,师父他,居然说,“不代表谁知情就是谁出卖,否则我与他一样嫌疑。”师父居然会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听弦感动啊,听弦感动时竟多了一丝依赖……从此后,师父在听弦心里的地位是那样高,无可撼动。
不能怀疑主公,耿直哑口无言;师父教育耿直,为将者,切忌随意猜忌。
耿直明明说,末将明白。
但师父一走,耿直他们,凭何又猜忌起听弦来了……?听弦名声受损自顾不暇,哪里还懂得去关心和保护那些身边的人们?听弦只会从他们那里取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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