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铸。”田若凝长剑回鞘,“楚风流重心尚在陇西,分身乏术。”

        “是了。”辜听弦点头,“楚风流擅长的是兵法,而陈铸更可能用诡计。”

        “林阡他,何以竟真的任你自生自灭?”那时田若凝转过头来,虽他带着苏慕梓的目的,却也真心关切听弦——适才这一幕倒也消除了田若凝先前顾虑,心多人一窍的田若凝曾怀疑过林阡故意和辜听弦演了一场戏钓*鱼,但此情此境他也看见了,辜听弦命都快送了林阡的人都不曾关注。

        夜已深,辜听弦脸上的黯淡,田若凝没有细看,声音里,却明显听出一丝苍凉:“真的任我自生自灭了……”师娘的臆测并不对,如果师父的本意是要我学会兼顾老臣们,何以师父自己竟不顾全这些老臣们呢?即使再怎么相信我的实力,师父都应该算到有些凶险我可能会防不胜防,师父他应该明白老臣们跟着听弦危险重重,那么师父他必然沿途保护不至于这些人送命才对……

        所以师娘的猜测是错的,都是听弦一厢情愿。

        又或者,师父他原本是有这意思的,但是……后来没有了。

        不喜欢开口表达的人,心思总是这样百转千回。

        “听弦,随我来。”田若凝说。因听出这丝苍凉,田若凝顿生怜惜。他不能任辜听弦成无根野草,苏慕梓的想法未必不可行。

        因对付这群死士,田家高手亦有折损,田若凝将他们都安抚之后,才来见压惊后的辜听弦几位。

        “田将军,一如既往爱兵如子。”辜听弦说,辜听弦说的时候,不知怎的又想起林阡,内心一阵酸涩。

        “既然林阡已不管你等死活,听弦,不如跟回我。”田若凝开门见山,辜听弦登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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