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个……名叫红樱的小婢女?”瞿蓉有所听闻,很长一段时间内,吟儿都和红樱一起颠沛离乱、相依为命。
“正是她。”妙真道。
“这就棘手了。”思雨理解吟儿的心情,“师娘不会牺牲她的。”
瞿蓉提议说:“不如这样,先不杀她,咱们一起去北面、潜进祁连山驻地,把那个红樱给抓过来≥然是夏金边境不过数日来回,何况妙真你提到‘距离’——盟主最近病情加重。也许那红樱就在这里不远。”
“倒是不错n该为师母做些什么了。”思雨点头。想到就做,比她更急,“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抓来之后,再问师父如何处置便是。”
彼时,思雨瞿蓉不知道红樱就在瀚抒近身,否则打死也不会这样偏向虎山行。谁都以为,红樱只是个于大局微不足道的角色,她唯一的定义就是曾经做过吟儿的婢女——但红樱还是那个洪瀚抒向苏慕梓发动大战时借口里的婢女。可惜太多人都把那场战当成了笑谈,也不可能往深去想。
彼时,思雨瞿蓉所需要的仅仅是妙真的描述、以确定红樱的相貌而已。她们稍一商量留下妙真在吟儿身边,只是为了瞒住吟儿她俩的行踪。三日之后。吟儿才觉出妙真有事相瞒,可惜得知真相时为时已晚。
彼时,洪瀚抒和红渔就在盟军的驻地北面不远——为什么要回来?因为上一战里黄鹤去舀他洪瀚抒当缺口救了司马隆被金宋之战连累不算,被忽略也只是郁闷可以容忍,被当缺口尤其还是被他所痛恨的父亲——这怎么能忍黄鹤去他也和世人一样,忌惮林阡却瞧不起自己?在这样一个洪瀚抒已经被迫克制忍让了很久、主力退到夏金边境上难得一次与世无争的时候。
气头上的洪瀚抒,不想这么巧又有人来惹他身边的人将他触犯,瞿蓉和思雨可以说真是不偏不倚撞在了刀口上。
鲁莽,冲动,不缜密。关心则乱,是吟儿和这些丫头们的通病。
不幸中的万幸,双刀卓绝的孙思雨,终还是劫持着当日还在发烧的红樱逃出生天——又或许,突围本身没那么轻易,红忧故意让她自己为人质以保证孙思雨的性命。
“师娘……”一身是血的思雨倒在宋军寨门看到吟儿时几乎力竭,瞿蓉却失陷在洪瀚抒的手里只怕情况更危险。马蹄声狂乱越迫越近,当先者正是忍耐突破极限的洪瀚抒,此情此境于宋军无疑一道晴天霹雳——前线眼看就要大胜金军奠定陇右,岂容后方先与洪瀚抒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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