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天下英雄不止你一个,有我在,盟军可以离开你活!半日。半日总行了吧,不会连半日你都信不过?”辜听弦大言不惭的口气,第一次令思雨折服。尽管那一刻听弦目光和心情完全集中在林阡一人身上:“盟军也可以为你,去背那祁连山的黑锅。”
“是,大不了以后四面受敌,重要的是大家都在一起!”思雨噙泪,连连点头。
“说得好。”林阡笑叹,他向来就说不过人,何况这个强硬起来的辜听弦。
在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半夜前的所有杂念,全然随着晚风散尽,心里留下的全然感怀。是的他遭遇了太多的艰辛,可他身边有这样多的绝对互信。
红樱说的大抵不错,闰八月末随着洪瀚抒转战白碌叶碾,哪怕他不发怒只动武都能使阴阳锁响应,何况。曹玄苏慕梓的恶心程度又焉能教洪瀚抒不发怒?那组合在洪瀚抒眼里本该不堪一击,然则战力不强却偏打不死、活着就总不停搅局。说得好听像黏在鞋底的糖,说不好听,苍蝇一样。
苏曹军中倒还有一个先前谁都不曾注意到的能手,姓赫名品章,年纪轻轻勇谋兼备。先前差点就随苏慕梓一起枉死、埋没,浴火重生后得以展露光芒万丈,一旦配上总参谋曹玄和军师谌讯,他几乎没有打败过的仗,斩耿直于马下、夺孙寄啸之功,一战而已,便惹了林阡和洪瀚抒两方介怀。对敌人来说是漏网之鱼,对苏慕梓而言是沧海遗珠,可以说,其之于苏慕梓,如田若凝之于苏降雪,不可多得,依若长城。
“欲除曹苏,必先诛此人。”洪瀚抒到场之前就看清了这位赫品章的重要,与苏慕梓对阵时主张倾力向他打击。
洪瀚抒假意宣称要将苏慕梓一网打尽一概血洗,诱惑苏慕梓以为性命危矣、急求掎角之势的赫品章分兵相助,实则是为骗赫品章分一半兵力走从而孙寄啸能趁虚将之击溃。然而,那赫品章竟一看兵力分布便知有异,命人告知苏慕梓此只声东击西之计,不仅没有中计来救,反倒将计就计引得孙寄啸入瓮,若非洪瀚抒紧急调遣增援,孙寄啸武功再高也难以负隅顽抗。
“果然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洪瀚抒先前虽对赫品章有所注意,却以为他打败孙寄啸是坐收渔利胜之不武,然而,只此一战,刮目相看,那人真正是个人才。
所幸洪瀚抒对苏慕梓旗开得胜、势如破竹,才使得赫品章对孙寄啸形成的干扰作用大减,又几日,洪瀚抒便已毫无悬念奠定胜局,然则他虽对苏军摧枯拉朽也未曾将其势力根除,根因正是这赫品章审时度势、凭险据守。曹苏地盘虽锐减,军心却犹固,只不过被洪瀚抒一冲击,战斗力耗尽勉强活命。因有这一人存在,洪瀚抒才不得掉以轻心,凯旋后调遣蓝扬到此坐镇,亲口说,孙寄啸宇文白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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