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犯错。何况,还有曹玄你提醒。”苏慕梓点头,吃一堑长一智。
曹玄说。主公现在就像欠下了一笔债,看似可以一点一点地去填完,却因此与对方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关系,只要有这关系在,随时都可能再度犯错欠下更多,曹玄只希望凭自己的力量,能够帮苏慕梓杜绝那些危险的可能,曹玄肃然道:“为防万一,接下来但凡要和金人有任何接触,都由曹玄代劳,主公一丝痕迹都别留下。”
那晚就在谈判回来的路上,苏慕梓对曹玄如实托出初衷:
“就像谌迅揣测的那样,我是想给楚风流一些甜头,与她共存定西,共同对峙林阡,谌迅却说,贪图长线恩情的回馈,或许会带来唇亡齿寒的报应。唉,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是欠考虑了。”
“其实,即便那样,也不过火。那样合作并不会令林阡性命之忧,不像谌迅说的那么过分会唇亡齿寒。”曹玄点头,“谌迅他,始终是太过固执,半点污点都容不下。这次合作固然欠考虑,但却是正确的,唯一遗憾的,只是失手暴露了而已。”
世间最好的事,就是有人和你的理想一致,见解也是近乎一样的。这就好像苏降雪听到了顾震,林阡听到了徐辕,听到的同时,势必满心都是欣喜和感激。
但,当苏慕梓听到了曹玄,却并不能不有所保留,谁教他是这样多疑的人?
“曹玄,你和谌迅都希望川军能够回到川蜀、重新领导抗金,我何尝不希望那样……但如果,林阡和楚风流逼我走到非降金不可的绝境,你会像谌迅一样离弃我吗?”苏慕梓因为谁都不全信,所以“挖心掏肺”的同时也不会忘记试探。他当然不会降金,但他需要听到曹玄的答案。
“不会让主公走那一步!”曹玄当即摇头,极尽忠心,“主公,如今林阡和楚风流必然都已稳操胜券,都认定主公会一步步沦陷无法自拔,直至从抗金走到降金,但主公其实很容易就能破了他们:主公只需答应我,控制好自己的仇欲——是的,主公要想林阡楚风流落空太简单了,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理智,也还是我先前所说的‘分寸’。”
“真是这么简单?”苏慕梓难得一笑,“真想见到这两个人脸上的尴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