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这样厉害的一个人,需要帮?怎能帮?瀚抒忘记设防,忘记了一个活在勾心斗角当中的人才该最奸诈!可是李纯祐,再怎样深藏不露,事已至此你还逃得了我洪瀚抒的眼吗!你,就算是一个为了百姓宁肯忍辱负重的无私者,你也还是一个为了社稷成大事不拘小节的君主,在你李纯祐眼中,最重要的是西夏,然后就是你自己和我洪瀚抒,为了西夏好,你和我都必须活着,凤箫吟,对你来说那只是个工具,和羁绊。
可对我洪瀚抒来说,不是!!
“她要怎么自愿?!她的丈夫还在陇陕,你说她怎么自愿为了我死?!”
洪瀚抒目光如炬,声声震耳,李纯祐大惊失色,恍然醒悟,却如被钉在原地,遍遍拷问,你不能以诚待我,更还害我所爱,如何奢求我倾力相帮,生死患难!?
“李纯祐,纳命来!”瀚抒挥钩狂舞,李纯祐,是你害了她,她死你也不能活!此刻你不再是我的知己,而是我的,仇敌!
那一刻恩断情绝,梦也破灭,自知对不起吟儿的李纯祐,流泪闭上了双眼。等死。
“放箭!”罗太后大急之下强令放箭,意欲在瀚抒下杀手之前阻断,只因万御医的死已经预演,怎么说他们这次都来得及,然而话音刚落李纯祐睁开眼站起身来:“别杀他!”竟想要挡在瀚抒身前。“让开!”瀚抒钩已到他后心,却察觉到几丈之外的万钧杀气。不耐烦地给了他一钩之后便将他撇在一边,同时挟剩余的全部气力迎向那万箭齐发。
由于是两面对敌,他杀李纯祐的气力早已被中央侍卫军分去大半,然而还是把李纯祐抛开了老远,此刻李纯祐昏死地上,早就像没了气息。侍卫军原是对瀚抒崇拜居多更还理亏,根本不想对他动手,见此变故怎能不惊怎能不动?不用等到太后那声“保护皇上!”他们中多数如质子军都已弯弓迭射,少数属于皇帝卫队的。则冒死前去李纯祐身旁。
那时瀚抒手中已无人质,或者说凭他神智哪还想得到用人质……狂暴如他,也早忘记阴阳锁的束缚,在一波又一波的围攻中全力以赴。他与他手中火从钩,便如同一团炽烈的火焰,凶猛地烧向四面八方,所谓箭矢,顷刻成灰。在那火烧的漩涡边缘,剧烈地旋转着。仿佛已不是西夏军的箭矢,而是洪瀚抒的又一重武器。
一轮又一轮神弓手,每一轮都有九成以上死,是的,哪怕火从钩本意只是去销毁箭矢,那道强猛的气波偏就能寻到箭矢的末尾、发射之人所在。还未及回神,喉咙已贯穿。
“伤她的人,都得死!!”任那是一早就在的中央侍卫军,是闻讯而至的擒生军,还是被急调而来的京师戍卫队。百人千人甚至上万把这行宫堵得水泄不通……这种场面洪瀚抒岂是没见过?是从来都见,更视若不见!千军万马,凭他一人,足可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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