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趁他俩对话之际,俘虏中有人一跃而起,似想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无刃在手如何,遍体鳞伤怎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一干人等,早有越狱企图,故而默契响应,动作接二连三——谁殿后谁先跑居然都有分配。

        以为盟军在造饭,他们就可以造反;觉得吟儿放手洗虾,就没办法再握剑;他们却独独忘了一点,之所以疏于防范,是因为完全不必!

        水淋淋的手,血淋淋的剑。那少妇虽有孕七月都还身手矫捷,电闪般剑气出袖争如白虹贯日,沸腾血光瞬然狠厉冲入人群,精准无误地将带头行动的少年钉晕在地。随后更见她连人带剑入局,灵动有致地在激流中劈扫刺斩,不消半刻,那少年和其余俘虏已被她扫在楚河汉界,中间隔着一大片空地。

        泰山压卵,林阡在山东,大概就是这样万敌不侵,可这些人又不是林陌擅长化解绝境……

        一众俘虏们愣了许久,无一例外沉浸在她剑尖旋转的风花雪月里,眼花缭乱甚至心驰神往,蓄积已久的力气全都忘了发出来,总算缓过神时,正待一拥而上,十三翼已随风鸣涧围上来将他们逮捕——盟军凭实力告诉敌人,就连喜气洋洋的会客室,也是个杀气腾腾的修罗场。

        “主母,无需您亲自……”风鸣涧原想说,这些人轮不到吟儿出手,但说了一半就咽下去了,他也知道,实力摆在这里,主母注定是第一个发现变乱的。没办法。

        “我就说,这剑既出鞘,就该舞完的。”她刚好过了一把被孩子们中断舞剑的瘾,笑着重新回来把洗好的虾倒进锅里。

        

        “盟主,你待如何……!”带头少年悠悠醒转,看手下们都被五花大绑押下去,而自己却被她区分对待,既惊又疑。

        “哎……”她捉了一只跳出油锅还在挣扎的虾,把它放回原处重点翻炒,“都在锅里了还跳,认不清现实!蹦得高只会提前死,长得小才能不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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