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隙,陈旭怎么可能漏?

        他这几天殚精竭虑,一是想如何把敌人打败,二是想如何让敌人惨败,败到别指望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舆论尚未发酵到民众反感主公,故林陌很难正面开战或迎战,他只能固守以及等待进一步外援。除了蒙古两支偏师,还有个曹王,会教亲兵、暗卫倾巢而出,从镇戎州的西南部再次汇入这片茫茫山海,起到接应、援护、解救出境的作用。”战前,陈旭说。

        “金军经不起持久战,所以首选是廿四就明攻暗撤,可惜后来连续几天都是极端天气,只得枯等。今夜,这条稳妥的撤退之道,便荒废成了林陌的求生之道。”林阡领悟。

        “‘这条’?哪条?已知的密道就有近百条,怎么选?”吟儿关心地问,那地图早已被陈旭画得密密麻麻。何况,一定还有未知。

        “路线确实难猜,但终点的范围甚窄。”陈旭代入曹王心境,“曹王想:必须令金帝撤退最易,而又使林陌伤亡最小。”

        吟儿托着腮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在天子岭和北峰之间。”

        陈旭又代入了林陌心境,说:“驸马想:宋军毕竟兵多将广,我大金务必以万变应其不变——除了固有部署之外,一定要有机动部队,只在发生意外时行动,唯一任务就是掩护撤退。十日有十日的稳退,三日有三日的急退。”

        “放眼大金,林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哦,我想起来了,转魄说,速不台和哲别虽在西关养伤,眼睛一刻都没放过北峰的屁股后面,我还以为他们想干什么,原来如此……”林阡抱着刀在地图上也画了一个圈,“是了,廿四蒙军在情报上帮了林陌,林陌刚好对木华黎投桃报李。”

        “那就在这个方位,守株待兔即可。”陈旭在阡吟的交集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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