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无大将,邵鸿渊都变成第一高手了么。”冷冷往金军最后一片屯聚之处的方向睨了一眼,林阡意识到这夔王狡诈得很、很快就会对沂蒙有新招,但这并不妨碍他嘲讽夔王的羸弱。

        

        晚风里,初来乍到的柳闻因兴致勃勃,却看杨妙真说不到几句就心事重重,不得不拼命找话题,可惜很快就又被杨妙真终结,最后就只能跟她聊天气“虽是秋日,倒也有‘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感觉呢。”

        “师父在这里,所以闻因姐姐觉得是‘归’。”妙真一则因为泰安的决战曾与闻因交戈还很尴尬,二来是因为陇右的大圣山事件耿耿于怀,虽然内心很想和闻因重归于好,可怎么也对她笑不出来。说这话时,既酸楚,又排斥,可又打心里底里并不想激怒闻因、甚至想挽回她。五味杂陈,更增难受。

        “妙真,那晚其实……”闻因脾气好,当然不会被激怒,而且很快就懂了妙真在计较什么。

        “别说!”妙真害怕,不想听,于是又顾左右而言它,“我给你讲讲沂蒙之战的始末吧。”

        “唉,好。”闻因当即平静如水,侧耳倾听。

        妙真那般口齿伶俐,也不过就讲了十几步路,一提起林阡,虽还有心结亦难掩自豪“师父刀法绝世,天下再无敌手。”

        “世人都说他战得容易,实际经受过多少锤炼。”闻因略微觉得心疼。

        “你这话说得,倒像个主母。”妙真冷笑一声。

        “闻因,能别总噎我。”闻因轻蹙秀眉,只觉自己句句被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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