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将韩侂胄置于死地的杨皇后,不知这话反倒提醒了赵扩,林阡太强。韩侂胄麾下的弱兵,不是我赵扩的吗。

        所幸,赵扩的这个对宋盟不悦的念头稍纵即逝,因为杨皇后发现不敬而补救,立刻把话题往韩侂胄那个重心引:“官家,韩侂胄为国贼,祸国殃民,按罪至少贬谪去岭外。”

        杨皇后本身聪颖机警,当然知道凡事都不该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像今夜这般因为激进而说错话。但杨皇后毕竟也是个小女人心胸,之所以不依不挠,是因为她的亲戚开了家梳行,这两年一直和韩侂胄的四夫人抢生意,矛盾难解,愈演愈烈,中秋那晚,朝廷命妇到宫中给皇后请安,韩四夫人竟明里暗里地失礼。这下可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不除掉你韩侂胄我就不姓杨!

        “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赵扩的心思也全转移给了韩侂胄,却是一如既往护着韩侂胄。

        “官家,臣妾是心疼您啊,这几日,总见您眉头深锁,臣妾也苦在心头……”杨皇后顿展妍媚之态,“对了,臣妾今日作了新画,这就取来,望能博官家一笑。”

        “哦,当真?”赵扩当然乐意欣赏皇后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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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赵扩长期视韩侂胄为臂膀,习惯了袒护,一方面,他的登基韩侂胄有拥立之功,感恩、念旧。

        韩侂胄当然熟知这两点,这些年仗着赵扩与自己推心置腹,纵连早朝他都可以随随便便爱去不去。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北伐全面败溃,韩侂胄在朝堂的拥趸所剩无几;韩皇后辞世太久,韩侂胄在后宫中没有人脉只有仇敌……常常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芒刺在背,心乱如麻。

        虽然他现在还是丞相、太师、平章军国事,然而危楼四顾,总是不胜寒凉。这种外强中干的状态,他必须尽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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