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当家,我不过是忧虑抗金大业的前景而已,何来‘反’?十三翼中,诸如李全、江星衍,才是对主公充满了怨怼。“石硅提醒刘二祖的同时也是向他承诺,自己游离在外、但绝对不是主要矛盾。
“你……你称他主公……”刘二祖一怔,没想到。
“六当家,您当年揭竿而起,是为了什么?”石硅俯下身来给刘二祖裹伤,初来乍到的亲兵们则一鼓作气、与刘二祖闻讯而来的麾下们同仇敌忾,向着那群有备而来的金军短兵相接。
刘二祖想都不想,就回答:“想耕田时能没那许多顾忌。”
“石硅既想闯一番事业、实现人生的价值,亦要对金人讨那份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石硅长叹,“很可惜,我能预见,主公他,只能帮石硅实现前者。一日是主公,终身是主公,可也……曾经是主公。”重重念着曾经二字。
“虽然听着很伤感——十三翼忧虑、怨怼、逐一出走……但今天见你救我,我信盟王这次莒县之行,将是对你们这些人的逐一收回。”刘二祖笑了起来,只因听出一丝回归之音,“石硅,不止要‘曾经’,这条路还长。”
“哎,想不通,如六当家这般厚实之人,为何屡屡被二当家误解要争权?”石硅离开刘二祖时,内心也连连感慨。
因小见大,阡陌斗法渐渐演变为多方角逐,马耆山战局用“乱云崩坏”来形容亦不为过。
纵观全局,在过去的这一整个九月中旬里,本就是兵败逃至此地、劣势很难转圜的金军,虽有林陌从幕后指导着站稳脚跟、扳回一城、士气高涨,却很快就因为完颜宗浩的遇险受困而再临深渊,在这一阶段,金军同心协力竟都退无可退,便是连内斗的借口都找不着、堂堂正正也敌不过林匪……
如完颜宗浩这般的高官凶急,明知自身捉襟见肘,能不救吗?林陌眼疾手快,差点就能规避风险、从而从根本上阻截林阡的请君入瓮。奈何调动慢了片刻,完颜宗浩仍不幸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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