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林阡惊喜起身,想扶他坐。

        “挠得我痒醒的……”宋贤还想像过去那样跟他插科打诨,然而才想动弹就忍不住惨呼一声。

        林阡原也已经露出笑意,见状赶紧又给他过气。

        “胜南,你说得对,你以后,适合当个裁缝……”宋贤喘着气在林阡帮助下躺回枕上。

        “啊……”林阡愣在原地,听不懂。

        “我们每个伤兵,都被你缝缝补补又几年啊……”宋贤半开玩笑,暗示林阡:有你这个战力逆天的大夫在,盟军哪个还怕死?一切都会好,你别太担忧。

        本意想教林阡轻松点,谁想他脸色愈发惨白:“你们每个……”

        宋贤一怔,意识到林阡是揽责在身了,可他始终觉得这一切不是林阡的错,于是正色压低声音,劝道:“废话不多说,胜南,我们身边有奸细,你可以从妙真的病查起……我总觉得,你对全真教的那条禁令,是十三翼背叛的一个出发点,因为……除此以外没什么降金的动机。”

        “好。”林阡只觉被他一语点透,本想感谢,忽然想起这样的宋贤明明已经可以胜任红袄寨的二把手,一时又更增伤怀:“宋贤……”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你懂的,我就想逍遥事外,练这把至情之剑。”宋贤与他会心一笑,彼此心意不需要过多表述。

        “活下去,好起来。玉泽和孩子,还在等你回临安,看平湖秋月。”林阡知道,宋贤这伤太重,不仅离痊愈还早得很,接下来可能还有好几个生死关要过。战场,暂时是别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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