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功成身退,正是动情重义时啊……

        他闭上双眼,心满意足地追忆过往,多少个白昼与同道对峙,多少个夤夜与异类同行,多少个日夜交界与自己重逢——

        这一生,他当过游侠、宋将、宋谍(金)、宋叛将、金将、隐者、宋谍(蒙古),没有人的身世b他曲折,际遇b他离奇,思想b他复杂。

        细作这份职业,不能说最喜欢,但一定最有归属感。很小的时候他就潜伏进了幽凌山庄做卧底,想不到生命的结束也在於此。

        “可以告诉我,为何坚决?”“无法容忍我们的民族到哪里都不能完全地抬头。”加入盟军的初衷,亦是甘心为谍的缘由。

        “哪怕是亡国奴,也该挺直腰杆做人、自强不息,因为天下一定会统一,终有一日大家会消除国别、其乐融融。”拜雪舞、雨祈姐妹所赐,眼中开始有了国别之外的东西,然而那时被金宋之战所限,不明白未来要怎麽落实,反而导致了眼前职责的贻误。

        “这抗金联盟从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个都是这样,出事就找人替罪,全不分青红皁白!莫非一生,不停负罪,不断救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反出盟军,可能是他g过最出格的也最解气的事了。

        “或许归隐山林,或许周游列国,无论走到哪里,都可开些私塾,教书育人。”谁还没点骨气,再怎麽折中,他都不可能回头了。

        後来,又是因为什麽,回来了?他吃力望着半空中的丝丝血r0U,喘着粗气,笑叹,

        或许他不是断絮,他才是残情。

        “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明哲,你怎麽哭了?”“远岸的歌,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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