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沟的“两委”驻地有些寒酸,就是三间破草房子,房顶的草已经多年未换,一眼看去乌黑一片,凹凸不平,估计夏天下雨的时候,外面大下,里面就得小下。没有院墙,整个打谷场都是大队部的院子。

        打谷场不但是刘家沟人农忙时放庄稼的地方,也是农闲时大家集会的地方。打谷场的北边,坐北朝南有个戏台,每年收获之后,这里都要唱几台大戏,所以戏台保存的还很完整。

        等到龙飞等人赶到村口的时候,现已经有人将村口打谷场上的积雪扫的干干净净,有些比较泥泞的地方还垫上了沙子。几个十几岁的山娃子正用竹竿挑着一串串的大地红放个不停,一个穿着一身崭新西装的中年人正在不断的吆喝着这些娃娃,注意安全。

        “那个穿西装的老家伙就是刘香香的老爹,名叫刘二狗,看把他嘚瑟的!还穿了西装,可惜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刘有根朝那个身穿西装,不断吆喝的中年人呶呶嘴,小声说道。

        龙飞看看刘二狗身上的西装,不禁有些好笑,本来好好的一身西转,配上领带皮鞋,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穿到刘二狗身上后,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怎么看怎么土气十足!难怪刘有根说他穿上龙袍不是太子。

        “怎么戏台都收拾出来了?还摆上了桌子?刘香香难道还要做个公开演讲?”刘青看到戏台上已经摆上了两张桌子,上面还铺上了红绒布,于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听说刘香香的男人这次不单单是回来看望丈母娘,而且还打算在葫芦峪投资建厂。村支书兼村主任刘大飞听说这个消息后,已经亲自迎接到县城了。说不定刘大飞这个混蛋又会从中捞一笔。不过,如果刘香香的男人真的能给葫芦峪投资,倒是一件大好事。”刘有根说道。

        “刘香香的丈夫要建设什么厂?”龙飞随便问道。虽然他已经决定将葫芦峪开成中草药种植基地,但是葫芦峪的面积足够大,就算开上一两个厂子也不会影响他的事业。

        而且如果刘香香的男朋友真要在葫芦峪投资,势必也要修路,到时候,龙氏集团可以和他们协作。这样龙氏集团的压力就会小很多。道路是基础设施,龙飞也不可能会在路上设卡收费,所以,这一项支出,越多人出资越好。

        “这个我也没听说。管他建设什么工厂呢,只要能建起来,对刘家沟,甚至对整个葫芦峪的人来说,就是好事!”刘有根说道。

        三个人正说着话,从远处开来一个三轮车队,总共有七八辆,浩浩荡荡,一字排开,突突突的朝打谷场方向开了过来,看上去倒也颇具声势,龙飞眼睛好使,老远便看到领头的正是赤鬼刘唐,身上穿着军大衣,头上的头盔已经摘了下来,挂到三轮车的后视镜上,满面喜色,看来这趟生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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