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絮絮白雪,高层就是风雪交加,寒风凛冽,迷雾笼罩着京都,像影片里要吃人的黑山老妖。

        灰暗交错,雪花裹着窗帘透出的暖黄,印在她漂亮的黑得发亮的眸子里。

        隔着玻璃看着房间里的苏勤勤被人带走,领头的狗仔没收了所有娱乐记者的相机,但也有狡猾的,早早拿了手机拍的都留了底,这下苏勤勤算是前途尽毁了。

        至始至终不见幕后主使张奎的出现,窗台外的她,犹如静观天地的神明,徐徐凝着,眸色寡淡。

        早在宴会被几个不知名女艺人围堵,虞念知就心知其中有诈。

        苏勤勤也有几分小聪明,懂得借人来抬高自己,却终究小瞧了,她要耍心机的对象已不是原来的虞念知。

        那些经不起推敲的伎俩,例如一进屋就能嗅到的淡淡麻醉剂,虞念知嗅觉灵敏,拉上窗帘不过是勘察有利位置,然后不紧不慢陪着她演到她的最终目的,派个磕了药的男人就想毁掉人前程。

        发梢上落了几片雪花,虞念知伸出和雪地相融的藕臂,轻轻拍掉。

        身后是高层露台,鲜少人会在冰天雪地的夜里想着来这,她裹了裹肩上不算厚实的浴巾,拖着来不及换下的小黑裙,赤脚踩在积到脚踝处的雪地,步入无穷无尽的黑夜。

        寻着方向下楼,虞念知走得有些吃力。

        到底是原主的身体,偏弱,若是她自己的,从小被三姐拉着当试验对象,对于常人的用药剂量,就房间那点麻醉剂,到她身上不过是饶痒痒。

        但此刻...

        她从窗台跳入公用洗手间,手指撑着洗手台,干净的指甲被挤压着,透出浅浅的粉色。

        一路上她都是避开监控走的,张奎既然敢在宴会头上搞事情,必然是做足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个非原主的虞念知。

        她决定还是离开酒店,再联系纪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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