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才退,片刻,他一阵急咳,嘴角不断渗出血来,一滴一滴,沿着方才酒液的纹路溅在她的脚旁。

        “倒还是个要脸的。”她凝视着头顶人唇角的那抹嫣红,与那白润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反差,艳极,惨极。

        “表姐到底不是外人,”裴珏歪了歪颈,抬手,就着衣袖拭去了唇角的血,悠然道:“若是能再来些酒就更好了。”

        唐沁审视着他。

        这人,说他沉稳,他又仿佛稚子,跳脱爱玩;

        若是说他沉稳,沉稳之人断然干不出在别人的地盘上肆意妄为的举动。

        这样的人,本该天生爱权,可他又似乎从未想过要将她这偌大的钱袋子收在麾下,只是凑上来笑闹几句,被骂了也不恼怒,像个好脾气的温吞人。

        他就像一团迷雾,任她如何探寻,始终找不到那真正的出口。

        “这酒香,我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我才收上来的货吧。”她目光闪动,沉静如斯,如果不是那一地狼藉,刚刚发生的一切好似真的一场梦般。

        裴珏弓起身子,轻咳几声。

        “一两酒十两银子,记得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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