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孔目撇嘴道:“谁知这厮窝藏着什么私心?他说要亲自去跑一趟,也只得由他!”
马于仁道:“这位邝掌柜当前的凶嫌最大,比蒲罗拔神医要大得多了,他本也是个口碑不佳的富商,因何突然间转了性,去帮穷苦百姓对抗义兄?此事必有极大蹊跷,虞小姐,咱们明日等人提回来,要先问一问他!”
虞可娉摇头道:“不忙,明日我打算再去柴家,先访一访柴保正的遗眷。”
李孔目道:“我听说了,樊捕头这厮日间不肯配合,连柴夫人也不曾让你见着,明日正好没了他碍眼,便由蓝捕快陪同你们查访柴家。”虞可娉点头称谢。
酒过数巡,众人微醺之下都颇有倦意,于是会账出了酒楼,马于仁仍不依不饶地恳求释放蒲罗拔大夫,李孔目被问的烦了,脱口道:“早说了欲救番医必先破案,你和我多说又有何用!倒不如先问问虞小姐可有什么眉目,何时能够将此案了断!”
他这本是随口一说,虞可娉却沉吟道:“明日我要印证一件事,若是顺当,三五日内当有结论。”
娄之英和马于仁都是一惊,白日里大家同进同出,均感没什么得力的线索,不知虞可娉为何突然说出这话,李孔目却很是高兴,道:“甚好,上头正催的厉害,烦劳虞小姐再接再厉,早日侦破此案!”吩咐蓝元宝陪送众人出离县城,自己先行去了。
娄之英等人走过街口,刚要和蓝元宝告辞,却见蓝元宝一拍脑门,道:“诸位今日遍查了柴家在永湖镇上的产业,然则县里头的,可走访过了么?”
娄之英道:“柴家在县城内也有门铺吗?”
蓝元宝道:“早年柴保正是在县里发迹,那时确有不少生意,后来他搬到永湖镇上,这些铺子都陆续转了出去,如今只剩一间还归属在他的名下,不过也荒废闲置已久了,眼下是个无人打理的空屋。”
虞可娉道:“镇上的铺子走访一遍也就够了,县城里的空屋,去不去倒也无妨。”
蓝元宝道:“好!诸位便请自回璧野庄,那空屋料想也不会有甚么干系,只是查案讲究事无巨细,小人便去那里搜寻一番,若有什么发现,明日再来给虞小姐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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