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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元宝对让仵作参与断案,心里本有微词,这时见他接口,忙不迭地逼问:“何以见得?”

        宋巩道:“柴保正乃额头受重物击打而死,柴夫人身为女流,一来身高不够,二来气力不足,如何能行凶杀人?”

        蓝元宝道:“说不定是她雇佣外人,指明要取丈夫性命,否则柴通夜半逗留书房,不回卧室睡觉,这事又有几人知道?”

        宋巩摇头道:“柴夫人若要谋害丈夫,可在饮食下毒,可趁酣睡闭气,方法不一而足,又何必引外人参与,徒增风险?何况纵使雇人行凶,歹徒不用刀砍,不用箭射,偏偏用重物击打,此举胜算极低,实在有违常理,蓝捕头没觉察么?”

        蓝元宝被他呛了大红脸,挣着脖子道:“那你说凶手是谁?除了柴夫人,和柴通素有怨气的,便是那个邝思文了,你说是不是他!”

        宋巩道:“有虞小姐在此,咱们在这班门弄斧地争论,实在无趣的紧,还是不说了罢。”

        虞可娉道:“宋仵作过谦了,小妹邀你前来,便是要听你的见解,宋仵作若是有什么思绪,不妨就此说说。”

        宋巩道:“是,小人觉得,邝思文也不大像是真凶,不但他不像,和柴保正颇有恩怨的,似乎都不该是本案的凶嫌。”众人闻听都是一怔,宋巩继续说道:“诸位请想,一个人若对谁怨念极深,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必然会处心积虑地布局,设下种种机关,杀人于无形之中,这样一来把握更高,再则也能使自身远离险境,避免嫌疑,又怎会在柴家并不隐秘的书房里、随意用屋中陈列的刀柄来行凶杀人?是以在下认为,凶手并非蓄意要害柴保正,乃是临时起意,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听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都频频点头,虞可娉道:“此案十有八九,不是凶手刻意蓄谋,不过就此便说柴保正的嫌隙仇家不是真凶,未免过于武断。焉知是不是这人本拟与柴通争论,言语失和之下恼羞成怒,才冒失动手而误杀?是以眼下任谁也不能排除在外。”

        宋巩道:“是,还是虞小姐思虑的周全。”蓝元宝也跟着随声附和,众人一路走着,不觉已来到了镇口,虞可娉下巴一点,道:“又到了这家小茶坊啦,大哥,眼下我正口渴,咱们到里头买些水来,也给诸位差大哥驱驱热气。”

        永湖镇口的那间茶坊门面甚窄,不过四张小桌,蓝元宝见里头局促坐不下,便和众位捕快到树荫下等候,只留娄之英、虞可娉和宋巩进内,三人踱进店门,见里面冷冷清清,只坐了一名茶客,李掌柜却不在店中,那腼腆后生罗子正倚在柜里打盹,妙龄女子碧云则在招呼那名茶客,她见到娄之英等人入内,忙点头示意,那茶客正在与她说笑,见她目光转移,也跟着回过头来,脸现错愕之情,众人见到他也是一惊,原来此人却是柴家的大公子柴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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