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道:“同甫兄,何澹恨你入骨,既出高价买你性命,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昨日行刺不成,必会再度买凶前来,你请的那些拳师武师,可管不得用。”
陈亮道:“天下之大,我一家老小又到何处容身?”
严久龄道:“先生若不嫌弃,可到我紫翠庄暂避一避,只不过……只不过关风武艺高强,我宋大哥怕也未必是他敌手,但紫翠庄庄客人人会武,却不比这些拳师差了。”
陈亮摇头道:“多谢严侠客美意。只是我与严侠客乃是初交,如何敢就此前去叨扰,何况湘东路途遥远,老父重病身弱,只怕行不得远路。”
辛弃疾道:“同甫兄,有一人就住在左近,和你我都是至交,他夫人神功盖世,只怕不比那个关风差了,你何不投奔他去?”
陈亮经他提醒,道:“幼安兄莫不是说他?那日我们一齐去野外狩猎,咱们亲见他夫人显露功夫,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嗯,便去叨扰叨扰他,与他对诗作词几日,也是无妨。”
娄之英与洪扇等人不知他二人是在说谁,都是面面相觑。辛弃疾笑道:“这人是我和同甫兄的诗友,此人诗词清空高洁、独具一格,比我们都要高明多了,音律一道更是世所罕见,只是他性子孤僻,不爱做官,眼下正在鄱阳湖隐居,他既不爱面对世人,那么他的名讳,我们也不消说了,还望诸位海涵。”
洪扇道:“这等世外高人,思之便令人神往,咱们又何必知晓他的名号,打扰他人清修?好说好说。”
陈亮道:“好,我今日便收拾行李动身,只带家眷小厮便罢,家里都留给老陈打理,诸位可在此多休几日再走。”
众人明白他的心意,是怕在一起连累大家。辛弃疾笑道:“主人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何用,是要给你看家吗?”众人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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