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浑家道:“她当时穿的是在家中常穿的腹袍,外面围着一条围裙,如何能这么上街?”
虞可娉道:“好极。李二姐,我听庄师傅说,庄家嫂子是淮南人,你可知是淮南哪里?”
李二姐道:“她却未曾说过,我一个闲妇,连淮南在哪也不知道,就是说了我也不懂。”
虞可娉见侯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侯师傅,你有什么话说?可不要藏私,到时候影响了破案,只怕也要担着罪过。”
侯四道:“哪敢,哪敢,只是草民有些猜测罢了。我前些年曾在常德府做活,在那一待就是三年,那里人说话乡音极重,实不相瞒,我听庄大娘子说话,不似淮南人,听来倒有许多常德口音。”
虞可娉眼盯着他,说道:“侯师傅,你说的可做得数?”
侯四被她神情吓了一跳,道:“我……这只是草民猜测,不过草民听惯了常德话,庄大娘子的确有那里的口音。”
虞可娉道:“甚好!侯师傅,李二姐,多谢你们以实相告。我们先告辞了。”和娄季二人离了城西,直奔府衙而回。
路上虞可娉一语未发,季昭不知其意,娄之英却知她必是心中已有了些许计较,此时正在整理思绪。当下三人回到府衙寝院,辛弃疾忙安排饭食,众人吃罢了饭,讲起查访的见闻,虞可娉道:“辛大人,此番出行,总是摸到了几条线索,也算收获不小。”
辛弃疾道:“愿闻其详。”
虞可娉道:“我让季小哥带着走了三名死者遇害的路线,琼烟烟深夜从金春楼回家,杨春傍晚在街中和婢女走失,陈氏则是下午在街上无故失踪,虽然时辰各不相同,但三人都是在街中被凶徒盯上,自无疑问。琼烟烟是凶徒趁其不备,将她或打或迷而晕,杨小姐只怕是被凶徒引诱至荒僻无人的场所行凶,陈氏亦然,她二人都是在光天化日下失踪,足见凶徒胆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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