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俯身去听,只听清了这一句。
“胆子大了,都敢直呼本王名讳。”
也不知这是在梦里都想了些什么。没了睡意,容谨又拧了巾帕,搭在陆晚棠额前。
“等你好起来,本王再跟你计较。”
“笨手笨脚的,拿个簪子都能划伤。”
昏睡中的人,许是听见了他在说什么,却丝毫没有力气应答。
以往自朝中回府,寝殿都是容谨觉得最踏实安逸的地方。芙蓉帐暖,陆晚棠也算是他此心安处。
唯独现下,容谨第一次觉得,寝殿内也是这般压抑,寒凉。
次日,容谨进宫问了母妃的安,又编了个理由将昨儿耽搁早朝的事搪塞了过去,随即回到了东宫。
服了几副药,自觉情况比昨日缓和了些。容谨进屋时,陆晚棠正倚在枕边出神。
“殿下今日不是该去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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