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卓皓臣所言,郭梓敬叙述的日常琐事中多半穿cHa着刘硕钧的影子,雀跃之情跃然纸上,尽管用词上能辨别得出笔者自认为是单相思,但行文却渲染出了恋Ai的氛围,黎琮敏不禁感叹:郭梓敬若是没有发生意外,凭这文笔和投注的情感,兴许能往Ai情小说作家的方向发展;再不济,这些堪b情书的日记内容若是公开,说不定能有点类似卡夫卡的情书公诸於世的成效。
边读着,黎琮敏拿出手机、将近三十页的内容拍照存档,卓皓臣见状疑惑了:「有哪里需要拍下来吗?」
「只是留着备用,如果刘硕钧救得回来,他会需要的。」黎琮敏完成翻拍,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乾脆整本拿去给他?反正案子还在调查的时候没有找到,也算不上证物了。」
「别让他留着实物吧,他可以缅怀,但始终还是要走出来,没有实物他会走得顺利一点。」
「哦?你为什麽好像很有经验?」卓皓臣稍稍眯起了眼睛。
「嗯……」黎琮敏故作思考状,扬起嘴角回答:「大概我每天看着我爸的遗物,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卓皓臣刹时噤了声,将脸埋在手掌里:「唉呦,你怎麽自己提起来……」
黎琮敏捉弄助手得逞,笑着将日记往下翻。
她循着日期翻到陈若昀提过的、郭梓敬状态不好的大约时间,果不其然,书页上明显下了苦功练过的字T虽不似郭展榕日记後半那样的潦草凌乱,却也看得出几分下笔时的不安稳;叙事上依然有条有理,字里行间却渗透出了黏腻的恐惧感,描述着何时何地、自己如何在浏览网页时再度被萤幕上跃出的红衣身影惊得魂不守舍,或者唤醒手机萤幕时被吓得将手机丢了出去。
他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吓坏了好友,於是独自求助於过去的导师;他被说服了自己是压力太大,於是关闭了所有的电子产品,感觉自己好转了许多,直到校方宣布即将实施远距教学,焦虑感劈头盖脸地卷土重来,他决定询问好友愿不愿意陪他住个几天。
日记停在郭梓敬出事的前一天,根据他的描述,视讯出现异状的当下、郭梓敬内心肯定濒临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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