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您担心聂叔，可你的身体也要照顾好，说句不好听的......”
“不会说好听的，就闭嘴。”
老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小王嘴角抽搐地点了点头：
“诶！”
两人就这么守在病房外，老王有些疲劳地坐在楼道内，小王时不时地给他端点水喝，买点吃的垫肚子。
不过老王的兴致不高，状态一直都很差。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为老聂伤心了。
透过隔离的玻璃，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老聂，在老聂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块较为明显的烫伤伤痕，当老王的目光移到那块伤痕之上时，眼神为之停顿。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晶莹从眼角闪烁，偷偷地流下。
当年工厂还未倒闭的时候，他跟老聂是同一个车间的工人，当时从初中毕业的老王是看不起同车间的其他工人的，即便是善良老实的老聂，也在他看不起的人之中。
因为总感觉跟这些文盲工人没什么可以交流的，都是群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你说东，他们就说西，没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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