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昨日萧瑜一反常态,无视萧璇的央求,执意让萧璇离开马场。

        “母妃。”萧瑜知道事情再瞒不过柳皇贵妃了。“儿子的确安插了人手,事先就得了点消息,知道有人会趁机在马场内动手脚害我。儿子想着事先既得了消息,做下了防备就可保万全,等到事情了了再告诉母妃亦不迟。可儿子着实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没有选择直接在我的马匹上动手,而是选在了六弟的马匹和马鞭上做手脚。此次若不是少澜出手相助,只怕儿子和六弟都会遭逢大祸。”

        听罢萧瑜的话,柳皇贵妃心中压制住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发了出来,一边案几上的一尊琉璃花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儿子有错,还请母妃责罚。”萧瑜只见柳皇贵妃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立时萧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哎,你毕竟是大了,我是不能替你拿一辈子的主意。”看着萧瑜半晌,柳皇贵妃长叹一声道。“可是经此一事,你该知道其中的厉害了吧。你兄弟二人昨日险些丧命,连你妹妹昨日都被吓得狠了,昨夜里就突然发起了高烧。”

        “什么?!”萧瑜听闻萧璇高烧,脸上也变了颜色。“母妃,璇儿还好吗?”

        “她现在没事了,你姨母及时请了太医来,又在她床前陪护了一整夜的功夫,今天早上璇儿已经退烧了。”柳皇贵妃正色道。“瑜儿,母妃也不同你说那些违心的话。你只想着若是你没得储君之位,皇后和二皇子会放过我们母子四人吗?”

        “母妃?”萧瑜闻言,惊愕地看向柳皇贵妃,犹豫着说道。“儿子不知。”

        “我们母子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柳皇贵妃起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萧瑜。“母妃早年是很得意的,仗着家世、容貌都比昭阳宫的那位好,你父皇对我也是宠爱有加,说话、行事难免骄纵,恩怨已然做下。虽然这些年我与她在明面上还算是和睦,可她既选定了二皇子养在了自己的膝下,便是不会轻易容你坐上储君之位的。”

        “母妃。”

        “陛下和她没有生出嫡子,既是所有庶子都有机会坐上那位子。你是我的孩子,捆上了永寿大长公主、柳氏、塞北穆王府,于此我和她便注定是死敌了。”柳皇贵妃本来想着诸位皇子都尚未成婚,争斗或许还能隔些年才开始,可没想到这开头竟来的这般快。“你弟弟在皇子中最为年幼,性格跳脱不适合那位子,只有你才能为我们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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