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nV子又接续道:
「衣柜里的衣K不属於我,穿戴不需经过我的同意。房间底部有一间个人卫浴,上次点检时还能正常使用,如果坏了,自己想办法修。至於交谊厅、厨房等公共空间的使用规约,等你完成今天的工作再来找我讨论。」
简单交代完注意事项,nV子没有多看他一眼,旋身走向厨房。
突然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他的心底有些不安,但随即摇了摇头,提振JiNg神,检视起眼前的空间。
这是一个极端煞风景的单人卧室。窗户略嫌狭窄,深sE窗帘遮住大半yAn光,让室内显得昏暗、Y冷。一个浅褐sE的小型盆栽孤零零地置於窗缘,里头只盛装着乾燥的墨黑sE泥土,没有植物生长的痕迹。窗前由左至右,依序摆着一组简陋的书桌椅,一张舖着黑sE床单的单人床,以及一个一人高的双门衣柜。房间看似陈旧,空气中却闻不出一丝霉味,地面、家具和窗台也没有覆盖灰尘,显然是经过定期换气及细心打扫。
打开衣柜,木头和布料混合的气味飘散而出。歪斜的木杆上挂着两件黑sE外套、两件衬衫、两件黑sE长K。下层的cH0U屉也叠放着摺好的白sE毛巾和各式换洗衣物。这些衣K看似老旧,却不像有人穿过的二手衣,而像是堆放了十余年的未使用品。他犹疑片刻,取出其中一件外套试穿。外套对他来说有些宽大,但不至於影响活动。
将衣袖卷至合适的高度,他立刻走出房间,穿过长廊,往劈柴的台座走去。此时天空仍是一片血红,夕日只剩半轮探出地平线,散发濒Si的余晖。见太yAn就要下山,他心里着急,连忙将一旁的木柴放至定位,拿起斧头,开始劈柴。
斧头b他想像中还要轻巧,而且锋利,没有刀锋过钝,难以C作的问题。起初,他一直抓不准劈砍的位置和力道,换了几种握法,尝试了十余次,才找到合适的方法,让他能更有效率的作业。
反覆且机械式的动作,让他忘了疲累,忘了烦忧。不知不觉,日已西沈,圆月高升。异界的月亮明显b原本的世界还要接近地表,巨大的让人吃惊。银白sE的月光甚至b夕yAn余晖还要耀眼,但专注劈柴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异象。他的双手紧握斧柄,双眼直盯木柴,其他事物都无法落入他的瞳中。他一直b着自己努力向前,JiNg神却下意识地寻找逃避现实的出口。直到此刻,他才想起,停止思考是一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那麽执着,那麽拼命,但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只能往火光扑去的飞蛾。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必须守护什麽,但他就是无法停下追逐。如果Si亡能够达成他的目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赴Si。可惜的是,事情不可能如此单纯。在Si之前,他还必须受苦......受常人无法忍受的苦,为过去犯下的罪行赎罪。他一定是罪人,罪无可赦的恶人,所以才会被流放到这个无法以常理解释的异界。这里还有他的同类,他们都犯了罪,只能被困在这里,一点一点想起过去的罪孽,挣扎、懊悔、绝望......
他们并不无辜,活该受罪。这是否代表,那名nV子是出於同伴意识,对他伸出援手,帮助他脱离困境?对方亲切地提供他吃食、衣物和住所,却只要他劈柴回报。就连这样的她,也是罪人......善与恶的分界,究竟在何处?对自己见Si不救的人,就是「恶」吗?对自己好的人,就足以称为「善」吗?他虽真心感激nV子的善行,心底却依然惶然不安、猜疑恐惧......说到底,这名nV子的说词真的可信吗?为什麽要对他释出善意?帮助他这个初来乍到、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究竟能得到什麽好处?她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劈柴的临时工而已吗?难不成,她其实是糖果屋的魔nV,每间上锁的房里都囚着一名活人,作为储备粮食?或者,对方打算将他当作牲品,献给万Si城的其他怪物?又或者......这名nV子早已JiNg神失常,她的每字每句,都是狂人的妄语。今天说一套,明天说另一套......
「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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