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何喜,有何可喜──」

        仲夏的夜,繁星漫空,银月弯钩。

        闷热的风,悄悄吹响喧哗大城市里静僻的一角。

        男人一声不吭,闷头、且认命地驼着背上明显喝醉了的nV人一路走。

        分毫也不管脚上那双今天才从品牌专柜里带走,要价不菲的黑皮鞋,一脚一脚都踩进了下午一阵雨後,与落叶交杂在一起的泥泞里。

        那双让长夜染得深黑的眼睛似有似无掠了眼背脊上,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的nV人一眼。她没有阖眼,却就这麽睁着眼,失神地看着前方披着路灯仍显黑暗的长街尽处。

        他已经驼着nV人走了一段不少的路了,每一步都踩得格外仔细,深怕一个失足,连带着nV人都得遭殃。

        其实nV人,只有醉意三分,其余七分,皆是清醒。

        她并非不胜酒力,也并非不曾如同今夜这般放肆喝过。

        无论经历过什麽,她也不曾有过一句怨言,无论是对人、对天、还是对自己。

        而今日这一句,想来已是她有生之年以来,最言重的一句了──何喜何喜,有何可喜──是她被男人驼的这一路上,唯一的一句。不是问句、亦不是肯定句。话音极轻,让人分辨不出她究竟是醒了还是没有。可是一字一沉,却重重都敲在了男人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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