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因为看到这恐怖而残忍的实验产物而再度翻起波涛,我忍不住在心底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他们家的祖宗十八代。那些村民到底毁了多少条人命?这太他妈变态了!在骂他们的同时,我突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我既然也是一个实验T,他们会不会也是打着把我改造成蜥蜴的心思?一想到这确实非常有可能,我不禁倒cH0U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发毛。

        在我思来想去之际,又有另一只蜥蝪从旁边的草丛中爬出,我这才猛然想起我是沿路折返的,而这里恰巧就是出现石阵的位置。我十分确定我没有记错,而泥土凹下去的痕迹也证明了这一点,然而那本该出现在这里,排成一条直线的石阵,却消失不见。

        地上那两只蜥蝪彷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用着那双诡异的人类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後缓缓扭头看向一旁,似乎想告诉我什麽,知道他们本质上其实是人类後,我便不能以看待爬虫的目光去对待他们。因此我虽然感到满腹狐疑,但是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远处的几棵树都是黑压压一片,不论是主g还是枝叶,都好像被什麽染成了黑sE一样。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两只蜥蜴,走近那几棵大树。

        当我看清後,便彻底傻眼了。树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蜥蜴,其中一些蜥蝪的个头竟然和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配上一双人类的眼睛,乍看之下,几乎就和真正的小孩没两样了。而且蜥蝪的数量多得惊人,那几棵大树都快要被压垮了。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我心中升起了一个不祥预感,我本能地往後退,後脚跟却刚好踩在地上的一枝枯树枝上。我深感不妙,心中的警铃大肆作响,我尝试把重心往前移,不让自己的T重落在那根脆弱的树枝上,可惜已经太迟了。

        “啪”的一声脚下的枯枝被我踩断了。

        瞬间成百上千的蜥蜴猛地扭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这也让我能清楚地看到他们那一双双黑白分明,明显是属於人类的眼睛。他们全都是半人半蜥蝪的怪物!

        被几千只眼同时打量,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况且这些眼睛的主人都不是什麽正常的人类。我不自觉地绷紧肌r0U,十分僵y地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真正接触过的半人半蜥蝪并不多,但是他们的行为以及对我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些蜥蝪中有哪些还保存着人类的理智,有哪些却陷入了疯狂,变得凶残嗜血,如同真正的怪物一般。要命的是,在我面前的蜥蝪可不只一只两只,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个头和小孩差不多大的蜥蜴,要是他们跟我遇到的第一只蜥蝪一般凶残,那我可就Si定了。因此在被数以千计的蜥蝪盯着的这一刻里,我只得在心里祈祷,希望事情不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在我思考的短短几秒间,蜥蝪的眼睛倏地充血,眼白的位置马上布满了渗人的血丝。看到这一幕,我知道大事不妙,肾上腺数猛地飙升,心脏随即开始疯狂地跳动,全身的血Ye一下子沸腾起来。几乎所有的蜥蜴都对我龇牙咧嘴,那些红sE寄生虫也从它们的嘴里钻了出来,在半空中扭动。他们的眼中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杀意,似乎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

        我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赶忙对他们解释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了?我可不是把你们改造成蜥蜴的人,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我以为听到这句话後,他们会平静下来,怎料他们并没有理会,一边张着血盆大口,一边迅速地从树上爬下来。我一看情况不妙,和他们G0u通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再待下去估计就逃不过被吃到只剩下白骨的命运了,於是便脚底抹油似的,立刻转身往回跑。

        刚走出去两步,我却惊恐地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别人,正是仍然处於昏迷状态的黎。但既然他还在昏迷,他是怎样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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