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的话就像是强心针一样,驱使着我抬手抓住头顶上的岩石。我猛地一用力,把整个人拉了上去。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手臂了,只是机械地重复这套动作,最後我几乎是把命都搭上,才爬到了那条栈道上。我跪在木板上喘粗气,两条胳膊好像不属於自己似的。我在栈道上探头出去往下瞥了一眼,但因为手电筒的光线不够强,根本看不到地面,我们的脚下宛若万丈深渊一般。我不由感到心里一阵发毛,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黎大力拍着我的肩膀,激动之情溢於言表。

        我抬头一看,只见黎全身上下黑不溜秋的,几乎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T,只有一双好像懂得发光的琥珀sE眼睛微微向外凸出,看上去简直诡异到了极点。要不是我早有预料,看他这一眼就得吓晕过去。我万万没有想到蜥蝪化的过程竟然会如此迅速。我不知道黎清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但我也没敢跟他说。

        我不敢再磨蹭,立马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在栈道上前行。这条修在悬崖峭壁上的栈道是由多块木板拼合而成的,木板很窄,只足够一个人通过,我和黎唯有一前一後地走。幸好岩面上还钉有铁索,我这个伤残人士才不需要被搀扶。

        这条栈道残旧不堪,我看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历史,感觉随时都会断裂似的。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然而脚下的木板时不时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吓得我魂都飞了。我心中不断盘算着,假若木板真的断了,我该如何自救呢?

        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向上走了一段,然而出乎意料,这条栈道b我想像的要稳固得多,而且还很好走,它以Z字形向上延伸,所以b较平缓,没有太大起伏,犹如走在地面上一样。不过此刻的安然,反而令我更加不安,那是因为我这几天的遭遇实在太过糟糕了,几乎就没有好事发生。这样我总是觉得事情不可能这麽顺利。刚想着我们不可能爬过这堵峭壁,转眼就出现了一条栈道,我想不觉得蹊跷也难。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黎,可是他却一脸轻松地说:“你怎麽总是往坏处想呢。”

        我十分无奈地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实在太过倒霉了,我才不会这样想!你说,从我们在监狱里醒过来的那一秒钟开始,有哪一件事情不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我们不是倒霉,而是被算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村庄就坐落在山顶,一边是九曲十三弯的分岔路,另一边就是这堵垂直的峭壁。那些分岔路分明是村民设计出来的实验场地,他们自己自然不会走。那麽这里一定就是他们往来山顶和山脚的捷径,他们不会在这条栈道上动手脚的。”

        我心想也对,於是便不再多想,专心继续沿着这条栈道往上走,而事实也正如黎所料的一样,我们花了一段时间便顺利地走到了了崖顶,并没遇到什麽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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