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临死前的一刻,他却没有生出太多烈焰焚身的痛楚,反而感到说不出的畅快——因为,和这具身体曾经默默承受的压榨比起来,被烈焰烧灼,已经是最轻微的折磨。

        在第三个梦境中,孟超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名忍无可忍之下,砸毁生产工具,获得半日喘息,却被主人抓起来杀一儆百的鼠民奴工。

        他身上被涂抹了一层特殊的树胶。

        随后,像是一张倒空的口袋那样,被主人高高悬挂到了几十臂高的旗杆顶端,在炎炎烈日之下曝晒。

        正午的天空,烈焰犹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浇在他的身上,令胶质硬化和收缩,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皮革,将他周身每一条肢体甚至每一束肌肉纤维统统裹住,拼命向里挤压。

        挤得他五脏六腑乃至眼球和脑浆,都要从喉咙里面喷涌而出。

        倘若烈日持续烧灼,将他一下子挤压至死,倒也能落个痛快。

        但就在胶质挤压到肢体扭曲变形,连骨骼都被挤碎的时候,太阳却落山了。

        于是,他——这个毁坏生产工具的鼠民奴工,就不得不浸泡在生不如死的痛苦里,在全体鼠民奴工的围观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等待着漫漫长夜过去,等待新一天的太阳——那位善良的死神,重新从地平线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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